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峨眉粑中情(原创)2006/2/3 21:19:33

素有“峨眉天下秀”之称的峨眉山下,峨眉小城因山得名,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朝人们赴面而来,这里被浓烈厚重的年俗浸染,特具秀色的峨眉粑从我的手中欢快的跳了出来,我的心绪像峨眉河的水一样激越翻滚,情思如沸水上笼的粑一样随红红火火的风情一起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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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二十多年前,我踏入这块热土过的第一个春节,记得最清楚的谚语:“不蒸粑就不像家”、“不吃叶子粑,你就别过年”。看着婆婆忙前忙后蒸着热气腾腾的叶子粑,倍感家的温磬,我大口大口的吃着清香的粑,乐得婆婆嘻嘻笑。那年,我从峨眉带了很多的叶子粑回娘家和工作单位。我的爸爸妈妈,我的弟弟妹妹,还有我的同事好友们,当品尝着叶子粑那个美劲儿,无不赞不绝口:峨眉的叶子粑好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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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后来,我跟着婆婆学会了做粑,亲友们都能吃到我做的叶子粑。还没退休那会儿,无论再忙,我年年做粑。如今,婆婆上了年纪,没体力做粑,我的娘家妈妈今年也在我家过年,老人们都喜欢吃粑。春节前后家里亲朋好友来访,端出粑来比什么都亲切。我这几天忙呀!忙准备做粑的原、调料。粑,我是年年做,一年比一年做得多,有人说做粑麻烦也辛劳,而我就是没做够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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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叶子粑有悠久的沿革,根据峨眉山文史资料,叶子粑有文字记载,应该从隋开皇十三年(公元593年)建县以来,至今已有1400年的历史。勤劳勇敢,聪慧朴实的峨眉山人,祖祖辈辈在这里辛勤耕耘,这里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,气候温和,物产丰富,特别适合稻谷、多种杂粮及各种经济作物的生长。峨眉叶子粑的主要原料为大米,其余的红豆、花生、芝麻、黑桃还有猪油、蔗糖等等,都为辅助原、调料。叶子粑是透着峨眉仙山的灵气,在这里生息、繁延、流传,发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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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叶子粑有美丽的传说。就说粑的叶,原本生长在峨眉山海拔1000米以上的悬崖边或深沟壑,相传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上山砍柴,发现它油光闪亮的小船儿般的绿叶,在仙风的吹拂下,展现着少女的婀娜风姿,微笑着频频示爱,他被绿叶儿的真情打动,就轻轻地拔出它的根,捎一株回家,种在屋旁的竹林边,第二天早晨,只见叶儿身靠着身,肩并着肩,手拉着手,簇拥着高高的竹林,在地面围成了绿色的圈。村邻们蜂拥而至,争相目睹奇观,说是仙女下凡,送来的仙叶儿,一传十、十传百,人们纷纷拔根移裁,便有了粑叶的栽培和繁殖。从此,叶儿遍布峨眉(绝对海拔高度500来以下)山村的田野、地头、沟壑、路边。这粑叶儿唯峨眉所有,温和的气候,全年无霜期,即使在数九寒天,秀色依然。农家的房前屋后,青悠悠、绿茵茵,一簇簇、一垅垅的绿叶儿总是采割不完、收获不尽。它生命力极强,生长周期短,繁殖快;它不占耕地面积,也不挑剔土质好坏,能在乱石堆里,腰不弯、头不低的长得潇洒自然;它的根不用施肥、不用浇水,像竹的根,根缠绵根,根上再生根;它长在竹下,不与竹林争阳光和雨水,只要微风的轻轻吹拂,便能吸取地气,只见它诱人的脸儿如出水的芙蓉那样纯洁清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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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峨眉叶子粑是广义的称谓,它包括叶儿粑和冻粑这两个不同的种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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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叶儿粑好理解,做法较简单,通常人们所说的像糯米团子那样,里面包着不同口味的馅,甜咸酸辣麻,随心所欲,味道尽有尽有,外面类似汤元,可能是模样白白胖胖、乖巧得像“小儿”,惹人喜爱的缘故而得名。秀绿色的叶包“儿”经过蒸腾,那清香味儿,可谓沁人肺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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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除了沁人肺腑的叶儿粑以外,我更钟情别有一番风情,令人感悟和暇想的冻粑。 从前,辛苦劳作的乡民,把一年的收获,融进最冷的腊月里,他们收获的稻谷用碾子碾、用筛子筛出白生生的米粒儿,在石磨上磨成浆,装入缸里冻(按比例加蒸熟的糯米)至发酵,还得计算好时间,赶在除夕这天蒸粑,说来年一定有好运。过年的时候,一家人围在火堆边,是木炭火,把冻粑放在火上烤成“二面黄”,别说是吃,空气里特有香味就会让人温暖和喜气。人们以粑为媒,相亲、婚嫁、迎娶离不了;人们用粑传情,年前年后走戚探友更是少不了。一年又一年,冻粑以它特有的形式和内涵,延续至今。现在,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,冻粑不断地根据个人的口味习惯,变换着调味品,有条件的人家,无论木炭再贵,春节前也会买些木炭,专用于烤粑吃。冻粑的基本做法还是沿习以旧,而且人们仿佛对冻粑的这个“冻”字,讲究和体验越来越深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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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冻粑是经过自然发酵,一般在20至30天。人们常常说“白酒越陈越香,冻粑越冷越纯”。它既是生活,有辛劳,有欢乐,它也像人生随四季不断地轮回,从冬天开始:忙碌了一年,天气太冷,静下来身心休整;从冷冻中吸取能量,具有能量慢慢苏醒;发酵有了激情;最后在沸水中蒸腾!呵,冻粑——它在一年四季,都在飘撒香气,本能地留存清纯,带着人们的希望和追求又进入新的轮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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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从农历冬至开始,城乡集市上出售粑米、粑叶的乡民小贩,像长龙一样的压断街市,峨眉无人不爱粑,人人为粑而赶集,川流不息的人们被长龙吞进吐出,无论是买与卖,都怕错过了做粑的时节,虽说今年的冬季比往年冷,可是,热烈的年俗民情像燃烧的火一样旺,大街小巷里氲氤着一张张温暖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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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叶子粑——峨眉人的心爱之物,它作为一种传统的特色风俗民情,从古到今,都是乡邻们拜年、走亲、访友最时兴的馈赠礼品。如今,很多餐馆面店的门前,批发兼零订做“冻粑、叶儿粑”的广告或招牌比比皆是,在每一条街上都能见到正宗的冻粑和叶儿粑,以满足和方便为忙于工作的人们购买。日前是旅游淡季,仍然有不少来游山的客人,峨眉山人热情、好客、大方,为南来北往客人引鉴叶子粑,为亲人朋友捎去叶子粑的深情。随着峨眉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准为世界自然和文化遗产,叶子粑与峨眉山一样名扬海内外。随着社会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,人们采取人工冷冻的方式,冻粑和叶儿粑一样,不分春夏秋冬,这里的特色餐馆,一年四季,每天都有出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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我的朋友们:欢迎你到峨眉来,先饱你的眼福口福,再请你捎上一大包,带给你的亲朋好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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